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溫度很合適, 茶水的口味非常好。”
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哦,他就知道!
秦非:……
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
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從那以后的每次直播他們都綁定在一起,算起來已經同進同出了十多個副本世界,彼此之間也非常有默契。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草!草!草草草!”
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剛才的追逐戰系統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
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
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又一巴掌。
就快了!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
沒有人想落后。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
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下一口……還是沒有!
秦非對醫生笑了一下。“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
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還好玩家不能看直播。”蕭霄感嘆。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八個人……?
或許副本為各個玩家分配角色時,在某種方面參考了他們每個人的天性。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蕭霄:“?”
秦非心下微凜。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
僅僅遵守規則是不夠的,規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
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秦非抬起頭來。
作者感言
“一起走。”聞人黎明當即拍板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