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有點無語。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
“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她像是忽然間想起來了什么。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
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而現在,眼前這個膽敢反駁他的青年人,即將淪為他的第一個試驗品。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
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
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雖然這只是一個F級副本世界,但新劇情這一點還是吸引來了不少中高階觀眾。
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人格相對應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
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
“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
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快……”是秦非的聲音。
“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林業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到了點他的口才。
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不是林守英就好。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
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
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
既然如此……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要想當騙子,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
這座禮堂內部無論怎么看都是正統的歐風晚宴,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其他景象對比,簡直就像是海綿寶寶的世界里混進了一個天線寶寶,畫風突兀得出奇。“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
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他的視角也被剝離了出來。
他面前那人像是發了狠勁,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
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有節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什么情況?詐尸了?!
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農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嗎?
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
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
作者感言
第50章 圣嬰院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