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
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
系統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我是什么人?”
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
穩住!再撐一會兒!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怎么了?”“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毛。”
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
青年眉眼彎彎,神態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空氣中還浮現出一行玩家第一次開啟彈幕的提示語: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臥槽!!!”
【尸體在白天可以活動,夜晚不行,如果管理者需要在白天尋找尸體】
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躲在旁邊的囚房門后偷看的蕭霄:?
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秦非:“……”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則的制約。
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也沒穿洞洞鞋。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
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
“大家還有問題嗎?”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或許玩家在表世界中以正常狀態被殺死后,里世界中同樣也會出現它相對應的里人格。
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
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
“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砰!”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
作者感言
林業戀戀不舍地望著泳池中漂浮的彩球,隨口詢問秦非:“貓哥,你是怎么猜到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