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
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
秦非站在門口。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秦非出現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
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
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
六個已經立起的牌位。
他們現在既然已經成了活尸,行起事來自然就要遵從僵尸的習性。
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這個東西的確十分具有標志性,一看便可得知,主播的確已經找到了正確的通關思路。說完轉身就要走。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
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
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
怎么?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
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你們在干什么呢?”這一番發言成功令所有人失語了。
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
秦非:“嗯。”“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
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
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
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
“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
作者感言
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