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
完了。
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
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秦非點頭。
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他覺得自己像在海面上漂,整個人被冰冷的海水裹挾、被強烈的窒息和壓迫感所籠罩,呼吸不上來,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數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
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
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老板娘看著桌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終于滿意地走了。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凌娜把刀疤推下去的時候,他們都看在眼里。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
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從林業拿著清潔工鑰匙開F區側門,到亞莉安帶著他們走員工通道。尸鬼們形色各異, 武力值卻無一例外都高得出奇,尖銳的長指甲劃破玩家們的皮肉, 不過片刻, 絕望的氣息便彌散在整座墳坡。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林業大為震撼。
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
這他媽是什么玩意?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我要為1號圣嬰懺悔,他犯了偷窺他人的罪。他的內心骯臟,雙眼污濁,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難以洗凈。”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好奇怪。
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
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
“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祭臺邊緣灑滿了白色紙錢,一層一層堆疊,順著祭臺蔓延到地面上。
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勢。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作者感言
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