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塑料袋塞得鼓鼓的，在離開商業街以前，秦非最后還去了一趟報刊亭，花一塊錢買了厚厚一疊過期的舊報紙。預知系。

彌羊垂眸，長長的睫毛遮掩住黑色瞳孔中猶疑不定的情緒：“這人有點邪門。”“他們會被帶到哪里去？”有玩家小聲發問。

他伸手接過戒指，那枚戒指就像是產生了意識一樣，自動套上了秦非的右手無名指。反而有一張紙條，隨著相框的不斷振動，從墻壁和相框的夾縫中飛出，飄飄落落，掉在了沙發靠背上。

底層船艙依舊安靜。剩余的骨渣和牙齒一起，沉進了水池底部。

“艸tmd！”彌羊忍不住蹲在墻角破口大罵，“原來‘亡靈’是這個意思！”除了他沒有仔細觀察、記性也一般以外，副本似乎還對玩家的感官施加了另外的模糊，讓他們在面對亡靈時會變得格外遲鈍。

腦海中的記憶混沌一片，但他下意識地明白，自己要跑。彌羊的視線先從上到下掃視著秦非：“你一路走來，一點也沒被怪物攻擊過？”

那門沒有關，呂心可以看到里面堆滿了掃帚、拖把，以及一大堆大小不一的紙箱。林業緊緊閉了閉眼。

秦非剛剛從后面走過來時，一路都在注意查看著兩旁的樓棟號，遠在比薛驚奇開口之前要早得多時，秦非就已經發現，玩家們正站在一棟不應該存在的居民樓前。過于繁雜的噪音吵得秦非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很難評。彌羊抓狂：“我知道！！！”他在鄉下的外公外婆老家見過那種老式的手持梳妝鏡，儼然就是這副模樣。

秦非的語氣十分肯定：“你是走不了。”

秦非正在看的，其實是懸浮在空氣中的提示文字。

他仰頭看向身旁的玩家。他越走越近，神色看上去也十分正常，口中還嘟嘟囔囔地抱怨著：那影子動作不停，與彌羊擦身而過，直直撞在了仍是小姑娘形態的秦非身上。

“走吧。”秦非抬手，戳破了空間泡泡。

秦非原本正迷迷糊糊地睜眼，耳畔尖叫卻突然猶如炸雷般響起，他立即迅速站起身。

秦非跟著船工，原本只是想確定他是否會離開底艙，如今打探到了囚犯的藏身之處，這對秦非來說算是個意外之喜。

都已經發現了小秦的特別之處。只要在規則許可范圍內，殺人是被允許的。在高階副本中，很多含有關鍵信息、或是能起到關鍵作用的道具都會產生污染。

饒是身旁有三五個玩家一起勸他，他依舊鐵了心似的和崔冉一起進了樓里。秦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對方頭頂的馴化進度條呲溜一下，從只有一丁點的12%竄到了70%。但身體依舊虛弱，四肢乏力，頭昏腦脹。

豬人NPC將手里的話筒一揚。

他抬手指向頭頂：“都給我小聲點，聽見沒？別把上面的東西引下來了。”

不要遇到危險，不要遇到危險……谷梁在心中瘋狂祈禱著。短促而輕微的燃燒聲自高臺下方響起。竟然這么容易就從那間困住他整整一天的，噩夢一樣的小黑屋里脫身, 陶征感覺他現在就像在做夢一樣。

秦非的手指點按著手機，從中調選出信息量較為豐富的部分，便于彌羊查看。他書桌上跳下，直奔那五座石膏而去。秦非又往回走了一段路。

“再不吃就涼了，兒子。”

他張開嘴想大口喘息，卻忘記了自己還在水里。應或伸出手，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姿勢：“少說幾句。”直到軸承輕響，門扇緊閉，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門的另一側。

而且精神免疫高也就算了，拿刀砍怪的手法還這么熟練，一看武力值就也不低。“隊長！”

摧毀銅鏡的任務，必定會在隊伍內部引起爭端。試就試。

菲菲公主絕不會承認，他已經開始壞心腸地惦記起了母上大人的物資，笑意盈盈地開口：在這樣很顯然需要團隊協作的副本中，玩家們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注向了場內最有存在感的A級玩家。羊媽媽很聽好大兒的話，想也沒想，照著胳膊就是一口。

“？？”狐貍覺得自己的腦子成了一團漿糊，“那進屋幾個玩家玩的是什么？”

他挨著稻草坐了起來。

兩人齊齊滑入水池中，當場便死無全尸。壓得緊實的肉泥在水中散開, 濃重的血腥氣順著水面氤氳開來, 甲板上不少游客面露異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