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
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啊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
原來人在倒霉的時候是真的可以這樣倒霉。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
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
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撒旦:……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神父……”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
“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堅持住!
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
三人離開,室內再度恢復安靜。
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呼。”
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假如規律需要從更宏觀的角度查看才能夠被發掘,那秦非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究了。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
“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
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只是……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
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徐陽舒便連夜上網搜尋路線,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
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早餐店門口有規則嗎?”
可是……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
作者感言
“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