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向來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導游:“……”
你真的很吹毛求疵!!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
剛才登記午餐報名的時候,一共28位旅客,最后記上了22個人。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
“歡迎%——來到‘夜游湘西’旅行團,為了……*&——保障您的人身安全,與*&——精神健康,請在游玩過程中注意以下事項,否則后果自負。”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
“沒勁,真沒勁!”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向標。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其他人等不了太久。
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三分而已。現在,他可以自如地活動。
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系統沒有提示你可以選擇把那些信息隱藏掉嗎?”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
“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的,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當時他和刀疤之間的距離比凌娜沖過去的距離要近得多。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只要是E級及以上的主播,每場直播開播30分鐘后,都可以打開彈幕面板。
孫守義會如此慷慨大方地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受到蕭霄的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
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玩家們:“……”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
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咔嚓!”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崔冉對薛驚奇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客氣。“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蕭霄搖頭:“沒有啊。”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
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
再凝實。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無人回應。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
作者感言
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