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
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
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幼兒園里沒有開燈,雖然有外面的日光落進來,但整個室內環境依舊昏暗。“好呀好呀。”林業倒是蠻高興的。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
“咔噠。”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哦!仁慈的主,請庇佑這個骯臟的靈魂!”
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王明明的媽媽:“挑食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喲。”
……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這一條規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半晌才勉強看清底下的字跡。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
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這個里面有人。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
直視神像的眼睛,勢必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
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系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
秦非揚眉,和小僵尸對視。
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秦非干脆作罷。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如果殺死一個人能夠獲得4分。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
壯漢眼中驚懼未消。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也……”
假如主播在客廳沒有和爸爸媽媽打招呼,沒有發現即使他崩了人設,爸爸媽媽依舊毫不懷疑他“王明明”的身份;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然而收效甚微。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作者感言
這樣的風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