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這個在懲罰副本界困擾住主播與觀眾許多次的死亡設定，在今天，終于被人破解了！

？？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

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

“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門已經推不開了。

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

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秦非并不想走。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

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黛拉修女愣了一下。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遍眉頭。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雖然大家都知道系統不可能會這么好心，等到真的進入副本后，玩家必定還是會受到一大堆規則的制約，被強行推著往前走。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但……

……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

這不是E級副本嗎？雖然系統的聲音接連響起，但事實上，結算空間內連個播音喇叭都看不見。

“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醫生的眉頭緊緊皺著：“你找蘭姆有什么事？”

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

“你不是同性戀？”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

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恭喜玩家秦非達成“千人矚目”成就，系統獎勵積分+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