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銬、鞭子,釘椅……
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部時需要注意。”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
“砰!”
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與刀疤同歸于盡。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秦非眉心緊鎖。被耍了。
這神父的膽兒也是夠小的。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
連這都準備好了?
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這破副本,是有毒吧!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
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三聲輕響。
秦非點點頭。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
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
除此以外,關于24號圣嬰和蘭姆之間的關系,秦非也還沒有理清。緊接著,他抬起頭來。
——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
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假如他的觀察力足夠敏銳,他會在第一次撿球的時候就發現,球上面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純白色圖標。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
“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
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
“我是什么人?”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
“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
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
作者感言
那人同樣也是A級玩家,聲名在外,亞莉安以前也曾聽說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