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tài)的玩家”。
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
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
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qū),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
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wǎng)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qū),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nèi)發(fā)出刺耳的音樂。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nèi)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
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右邊僵尸的頭身分離,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澀地眨了眨眼。
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guī)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事實上,絕大多數(shù)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
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大巴車內(nèi),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
秦非抿唇,現(xiàn)學現(xiàn)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qū)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
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嘖。
?你是在開玩笑吧。
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xiàn)在那里。那是——
“我愿稱之為規(guī)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他快頂不住了。
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我愿稱之為規(guī)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
“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jīng)沒事了。”
“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金發(fā)男人敢怒不敢言,目光陰鷙、跌跌撞撞地走開了。
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jīng)不算陌生的小樓。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
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
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誰把我給鎖上了?”“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fā)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jīng)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
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zhèn)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沒有人回應秦非。
當然不是。
【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
作者感言
“怎么?怎么回事???”應或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