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
大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既然如此……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然后呢?”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
右邊僵尸在書架上比劃了幾下,又小步走回門邊,指了指門。義莊內,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
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
他不是認對了嗎!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
秦非的反應很快。
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所以。”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恐懼,惡心,不適。
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當然不是。
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秦非殺了人,不僅沒有受到黑修女的懲罰,反而贏得了盛贊。“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
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崔冉離宋天很近,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飄進宋天鼻端。
唯一的光源是兩側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
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
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孫守義:“?”“對。”
蕭霄:“……”他想誘惑12號,讓12號成為魔鬼的信徒。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并不是每一個成功完成首次直播的玩家都有著強勁的心理承受能力。依舊不見血。
“我在地牢里和0號囚徒聊了聊,他已經盯上6號了。”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
那道嘶啞的男聲中充斥著一種故作親切的惡心甜膩感,令人聽了幾欲作嘔。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
作者感言
這是十分常規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