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
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不可攻略啊。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追逐倒計時:10分鐘。】
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后腦勺重重磕在墻上,強烈的痛感終于令npc緩過神來。
笨蛋蕭霄于是又一次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直接忘了他不久前才做過的各種缺德事,傻乎乎地點頭:“哦哦好!”
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
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
事實上,絕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可規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蕭霄:“哇哦!……?嗯??”
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吱呀一聲。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
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
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
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7號是□□。
并且,導游也說過,午夜十二點以后到天亮之前,不能離開“房間”。“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
作者感言
這是十分常規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