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主播都要被人算計死了,還在這里硬夸,真的笑死人了。”有了這些東西,起碼可以保障玩家們不會在雪山上凍死。
“你在看什么?”蘿莉秦非伸手拽了拽彌老鼠的衣角。
秦非唇畔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說吧,一直跟著我, 是想干什么?”
這是個不過五六平米的小操作間,秦非原本以為,這里或許會是游輪的駕駛室,但顯然并不是,這里似乎只是個小值班室。三途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長馬尾,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
若是就這樣任由它們爛在池子里,未免有些太過可惜。雪鏡、護腕護膝、登山杖等每個玩家都有的物品,秦非他們已經都穿戴完畢,剩下的十份則堆放在地面上。
說話的男玩家名叫丁立,20來歲模樣,臉上架著厚厚的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像理工大圖書館內隨處可見的男同學。
頃刻間,掌聲如雷貫耳,幾乎要將艙頂掀翻。他干脆將眼睛閉了起來,在心中默默數起了數。彌羊忍不住伸手扯了他一把,很擔心他下一秒就會像真正斷了線的氣球一樣,飛到天上去。
眾人迅速匯聚到林業身邊,幾顆腦袋湊在一起觀察著。
但,護崽的心并未因此而減弱分毫。“急什么?!鼻胤菬o論何時都有種仿佛抽離于事件之外的淡然。和走廊上隨處可見的紅色大門不同,這扇散發著青草芬芳與生命氣息的淺綠色房間門,實在能夠給人極強的心理暗示。
就在秦非一行人走后不久,另一只玩家團隊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很奇怪,人在處于恐懼中時,五感似乎總會變得格外敏銳。但現在,秦非總覺得,里面發生了什么變化。
對于艙內亂象,豬人視若無睹。不遠處傳來簌簌的腳步聲,三途警惕地朝那方向望去,卻在看清來人后神色驟然一松。
秦非從黑暗中睜眼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大堆干枯的稻草。
他加快了向下的動作。系統提示在幾名玩家耳畔響起。雖然那些玩家如今個個都狼狽得要命,但,阻礙著他們的是實實在在的怪物,是那些無孔不入的肉色蟲子,和能將人的皮肉都纏下來的蟲絲。
“菲菲公主——萬人迷老婆是也!”熒光棒順著水流緩緩下落,光團在黑色中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消失不見。相比于祂而言,秦非對于方才那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反倒表現出了一副適應性良好的模樣。
他明白為什么18樓的面積越跑越大了。他們拿著同學的身份卡,很多話不太好套,畢竟,孔思明知道的信息他們本也應該都知道才對。
無論是銅鏡在秦非手中出現異常。100%的完成度,他們最多只做完了50%而已。
這人是不是中二病上頭了,說話怎么像演電影一樣。
林業垂頭喪氣:“要是——”
分明就是碟中諜!
這是彌羊最后的掙扎。為了避免麻煩,他將聲音壓得很低。
比起去房間里繼續拼命,秦非更傾向于多多觀察,或許能因此得到些想不到的收獲。
因此他思忖片刻,將余下那六人也都像聞人黎明一樣,用繩子拴住了脖子。在玩家們踏上左側那條路以后,聞人隊長很小聲地偷偷詢問應或?!斑菄}”一聲,身后響起落鎖聲。
兩名當事人玩家臉色都不太好看,一邊逃命一邊給對方飛著眼刀。一直簇擁在小秦身側的彌羊和黎明小隊的人全都不見蹤影?!拔覀兝侨松鐓^,哪有14號樓?”
秦非:噗嗤。他從最開始就看得一清二楚。
秦非眼瞼微垂,掩住眸底興致寥寥的懨懨,退開半步后道:“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爸爸媽媽?!薄皝y講,我們羊媽媽和寶貝崽明明是母慈子孝!”他們身上那一塊一塊的,是胸肌嗎?是腹肌嗎?
他一方面被身旁小女孩的說話聲萌得心都在發顫,可與此同時,一想到這小姑娘是秦非扮的,就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散發著尷尬氣息。三人立即齊齊扭頭看向秦非。
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
許多人附和著他的話。羊肉粉店的后廚和炒肝店比起來要干凈很多,只是光線非常暗,而且冷氣打得很足,整個后廚像個大冰窖,林業一走進去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若是貓咪玩家真的進了房間,倒還好說。他是真的放松,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頭發絲、每一根眼睫毛都寫滿了輕松自在。
在所有玩家都認真做任務、尋找線索的時候,彌羊竟然能舍出半天時間,來干這種短時間內見不到回報的雞毛蒜皮的事。烏蒙的視線從他后腦勺的小啾啾上移開,點頭叮囑道:“那你別走太遠,就在我們看得見的地方吧。”誠然小秦在副本外鬧出那樣大的風波,又以一己之力將蝴蝶氣了個半死,必然是有點本事的。
作者感言
沒想到,秦非倒是把他沒做成的事情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