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打卡點就在峽谷盡頭,除了一個圖標以外,再沒有其他能夠辨別出地形和特點的細節。
數不清的絲線從四面八方卷來,烏蒙的手腳都被纏住。這個房間里有可以使用的電話,之前那些資料,秦非也是在這里找到的。片刻過后,來到一扇門前。
谷梁覺得,只要大家一起上,也沒什么好怕的。這些雕塑和屋內桌椅一樣,也全都是石膏最原始的淺灰白色。
……這里真的好黑。耳后的皮膚像是被羽毛擦蹭而過,秦非蜷了蜷手指。
菲菲公主十分苦中作樂地想。
秦非一言不發地站在角落,半掀起眼皮盯著木屋一角。“故事?”孔思明一愣,“什么故事?”
完了!秦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的確不是那么回事。
秦非看著眼前經過的門,一扇又一扇,沒有任何區,覺得這些房子仿佛就像兩排整潔鋒利的牙齒,窺視著玩家們,盤算著在恰當的時機狠狠咬合,咀嚼,將他們粉身碎骨。雙馬尾都無語了。下一刻,隨著金紅色的朝陽越過地平線, 夜間狼人殺模式徹底結束。
茉莉口中的“我們”,指的是船上全部的人嗎?秦非一對杏眼彎出漂亮的弧度,口中說出的話卻界限分明,不帶絲毫溫度:
“砰”的一聲!這座密林明明位于雪山中心, 卻仿佛獨立在雪山之外,玩家們站在林中時,甚至沒有一片雪花落在他們身上。“放輕松。”
隨著蝴蝶手起手落,傀儡心中僅存的那一抹恐懼也消失不見。看起來,地上的玩家一揮拳就能把他們打飛。又走了一步。
“這不廢話嗎?他的形象和船上所有其他的NPC和玩家都不一樣。”“我……”
光幕中,青年已經沖到了蟲母的身前。這要是個人的話,現在恐怕也已經變成鬼了。
聞人黎明和秦非對視幾秒,認命地轉頭,并不打算在這一點上多做爭辯。其實彌羊本也就是沒過腦子地隨口一說,但被秦非如此一頓操作,弄得他像個笨蛋似的。
“不對吧,我記得就是崔冉自己說的呀。”雪山的夜晚從來無星無月,暗沉厚重的烏云帶著一股山雨欲來兵臨城下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你們他媽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一個二個都在欺負人!!“那邊。”
既然小秦躺在這里,那這三天和他們待在一起的又是誰?
秦非右手忽地用力,掌心處,已經呈半愈合狀態的傷口被猛然撕裂。
“早餐鋪的任務其實挺簡單的。”活動中心里有雜物間嗎?
雪山不可能找一個敵軍替自己馴化使徒,所以,作為被雪山選定的“教官”,秦非本人毫無疑問已然是一個合格的使徒了。他剛剛還在為自己是白方陣營而感到慶幸,一轉眼之間,就發現自己成了小團體中的異類。
“走,去看看。”秦非欣然同意。
不得不說,體驗還挺愉快。緊閉的門扇又一次得以打開。“臥槽,刺激呀!”玩家嘴里的啤酒都噴到了桌上。
是彌羊。他邁步向秦非走來。
但秦非竟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NPC沒有動手處決他, 房間里也沒出現過別的暗器。
秦非耳邊嗡嗡直響。
他越過人群,看見秦非站在角落, 便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目光,仿佛在說:指引NPC大人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接二連三的雪怪落地,與峽谷后方襲來的大軍兩面包抄,將玩家們堵死在峽谷中心的一小方空間內。
他是真的放松,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頭發絲、每一根眼睫毛都寫滿了輕松自在。他下意識地低頭去看。
大象直接進入房間,坐在了NPC對面。隨著秦非接連踹開了17和16層的安全通道門,又重新回到18層以后,他突然發現,18樓的面積似乎越來越大了。伴隨著接二連三同時響起的臥槽聲。
這出突如其來的鬧劇沒有過多影響乘客們的心情,柔和的輕音樂重新響起,舞池中再次出現徜徉的身影。
作者感言
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