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秦非先是眼前一亮。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shù)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
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從蕭霄在調(diào)度中心按下按鈕的那一刻起,秦非與蕭霄的身周便涌起了熟悉的白霧。
黑心教堂?孫守義應(yīng)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guī)則的存在?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
那腳步聲緩慢地環(huán)繞著華奇?zhèn)ニ诘姆较颍袷钦趪?他兜圈。真是離奇!根據(jù)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yīng)該不會是秒死。
秦非:“……”
……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qū)待過。但這扇側(cè)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fēng)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
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小秦同學(xué)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fā)生了。這里實在太安靜了,靜得令人心生恐慌。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
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這樣一來,即使最后內(nèi)訌,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金發(fā)男子惑然發(fā)問。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
“哨子——”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
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林業(yè):“我都可以。”
這個社區(qū)副本里好像到處都是限制,每到一個新的小場景就會有新的規(guī)則出現(xiàn)。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這兩條規(guī)則在秦非的腦內(nèi)交錯回響。
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砰!
“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fēng)。”
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與刀疤同歸于盡。
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fā)抖。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
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作者感言
“難道,那個怪物是周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