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
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十分平淡。
“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簡單來說,工會在招攬老玩家之前一般都會先做個背調。
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秦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在干壞事。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
【在直播過程中達成“10萬人矚目”成就——積分500】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
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
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錦程旅社-七天六夜湘西行,竭誠歡迎您的到來!】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
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
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
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沒有人獲得積分。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是刀疤。避無可避!
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秦非向來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度友好,大多數人對他都熟視無睹。
艾拉在秦非將那件衣服拿出來時就怔住了,等秦非將衣服抱在懷中拍打起來的時候,那雙一直潛藏著警惕的眸子終于閃亮起來。
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綁定資格,秦非從來沒聽說過這個。
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
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我是……鬼?”
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
——一旦屠殺開始,他們必將首先成為案板上的魚肉。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導游:“……?”
作者感言
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