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他們打一針安定。”
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地面又震動了一下。
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說罷他當機立斷地按下按鈕。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
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哦——是、嗎?”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我也記不清了。”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
“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蕭霄:“?”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
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
秦非揚眉。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
“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咸中帶鮮,口感醇厚。
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幼兒園里有不少孩子,其中一個有任務,其他的或許也有。”薛驚奇不厭其煩地為新人解惑。沒拉開。
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
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
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
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指引。”
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
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
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
作者感言
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