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
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奔波一夜,大家的san值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損耗,此刻繼續休養生息。
秦非嘆了口氣。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我靠,截圖,快截圖!花錢截圖!”
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并且系統也沒有告訴他他排在第幾名。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
總比等十天半個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沒時再去面對死亡危機要好得多。可是,秦非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十秒過去了。
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現在正是如此。
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
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
“……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
虱子?
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秦非叮囑道。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
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艸!”但那些僵尸卻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
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沙坑邊,其他小朋友已經全都躲了起來。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
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
……
……“任平的具體死亡原因,我認為,大概可以朝兩個方向去思考。”
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看樣子,撒旦是生怕秦非再找到他。
他嘗試著跳了跳。
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
作者感言
無論那種解決辦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禍水東引的缺德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