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zhuǎn)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lián)絡。”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否則現(xiàn)在,他們說不定已經(jīng)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nèi)臟碎片了。
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團轉(zhuǎn)。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
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秦非松了口氣。
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fā)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nèi)容。“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jīng)死光了。
五個、十個、二十個……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
“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
電鋸在精不在多,四臺和六臺屬實是沒有任何區(qū)別。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diào)轉(zhuǎn)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y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
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yè)素養(yǎng)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xiàn)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nèi)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
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蕭霄:“白、白……”
無人應答。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秦非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
“接著!”
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
“一旦那個世界出現(xiàn),心之迷宮就會開始消解,這當中大約有10分鐘左右的時間差。”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jīng)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
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xù)向前跑。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孩子,你在哪兒?”
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
他們似乎看不見它。沒有人回答。
林業(yè)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
其他玩家:“……”
不是說要為自己犯的罪懺悔嗎,秦大佬這是在說什么東西???
林業(yè)認識他。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
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
作者感言
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