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機……”秦非皺眉擺弄了片刻,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對。
按照協(xié)議規(guī)定,他們應(yīng)該去救人。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
扉頁背面印著長長一段引言。
“我們出來的時候,那波人就已經(jīng)在圈欄區(qū)門口了。”這血腥味不是新鮮的,像是不知多少年間層層的疊加,其間夾雜著一股怪異的腐臭氣息,若是不懂行的人來了,或許會以為是有什么肉爛在里面了。假如要過去的話……
玩家在副本中每走一步都極其困難,彌羊就是借著這具復(fù)制出來的蜘蛛身體,在副本最后半小時內(nèi)絕地反殺,成功拿到了單場MVP。丁立深呼吸,抓住秦非的手,就像在和心目中的精神領(lǐng)袖表達敬意般,用力點了點頭:
就在蟲母身下。
秦非是個十分貼心的聆聽者,順手擰開熱水壺倒了一杯給孔思明。這條走廊究竟是做什么用的,盡頭的門里有什么?
順帶討價還價, 問老板要了一只打火機做贈品。秦非一把握住應(yīng)或的手,做出一副大義凜然、大家都是兄弟、要死一起死我絕不怪你的英勇就義的樣子。另一半,則是門外氣勢洶洶的NPC。
除了受了點驚嚇外,孔思明毫發(fā)無傷。播報聲停留在“失蹤”二字上,不斷回放、重復(fù)。
秦非一向很招這類NPC的恨。他倒是很想讓這兩個NPC聽自己的,可惜他們完全不配合。“一開始的狼和黃狗死在了游戲中,因為他們根本不在這盤棋的內(nèi)容范圍內(nèi)。”
……
就在同一時刻,秦非則正坐在A級生活區(qū)的別墅里發(fā)愁。今天上午彌羊借口打掃衛(wèi)生,闖進王明明家以后,整整一個上午時間,他都被這兩個NPC呼來喝去。但或許是因為這半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或多或少又都與谷梁有關(guān),大家竟都覺得,谷梁是在對秦非怒目而視。
你要去外面,去外面的公廁。有時,故弄玄虛,才是最能嚇人的方法。早餐鋪老板拿著一把贈光瓦亮的大砍刀,面帶詭異的微笑,咧嘴問三名玩家:
地板上的油漆桶和刷子還沒收拾,彌羊露出警惕的神色,擔(dān)心家門突然改色這件事引得兩名NPC不滿。是那種用兩條直徑貫穿之后,得到交點的“中心”。與此同時,在社區(qū)的東西南北四個角落,亮起了新的黃色光圈。
而在進入這個R級副本前, 秦非手上還剩下1萬積分出頭。“不能這么說,去密林其實算是他們一起做下決定吧。”
他們已經(jīng)被困在了危險的溫巢當(dāng)中, 難以逃脫。空氣冰涼,泛著隱約可以嗅到的血腥氣。豬人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同伴的性命,會交代在這樣一場簡單而手到擒來的游戲中。NPC情緒激動:“我從來沒見過你!”
就在秦非的手捧到筐子上的一瞬間,陸立人忽然松開了手。秦非不緊不慢的語速讓對面三個人的心都揪起來了。艙內(nèi)其他玩家同樣一臉懵。
一眼看過去只有十六七歲。接著電話被人撂下。“跑!!”
上面書寫的正是這間房內(nèi)的游戲規(guī)則。“你看吧,他肯定是要烏蒙背他下去。”秦非斷言道。蝴蝶瞳孔驟縮。
如果秦非可以挑,他肯定愿意選一個攻擊力高的。作為四人中唯一一個沒有穿保安制服的玩家,他是目前僅存的自由人。
將雕塑室內(nèi)的石膏大致標記完一遍以后,秦非又原路折返,處理了一些偷偷逃跑的漏網(wǎng)之魚。同樣的場景發(fā)生在船艙各處。穿過一道薄薄的光幕,在橫跨的不知多少個維度外的另一個世界。
“現(xiàn)在,歡迎我們最尊貴的嘉賓入場!”“二樓不能隨便去。”秦非覺得事情有些麻煩了,“既然牌子上標了‘貴賓區(qū)’,就只有貴賓才能上去。”
不知道等彌羊發(fā)現(xiàn), 他是真的找錯方向以后, 會不會氣得原地跳腳?五個人站成一排,嘴唇翕動,半晌都沒人開口說話。
“我剛從舞池下來,有些累了。要不下次吧,抱歉,先生。”嘶, 疼。秦非聽完聞人的話,露出詫異的神色。
那捏著嗓子的一聲指認就是秦非喊出來的。
大爺深吸一口氣:“先去那個房里躲一躲。”
秦非:“你也沒問啊。”“老大怎么突然不動了?”不知為何,刀片嵌入血肉的聲音格外清晰地傳來。
聽起來是一項十分艱難的極限運動,可對玩家來說,并非不可為之事。
服務(wù)員推著裝滿零食飲料的手推車,在觀眾群外圍來回游走。
作者感言
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fù)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