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秦非:“……”
是義莊可以削弱鬼怪們的攻擊能力嗎?以他直播間現在的觀眾人數基礎來看,除非那些觀眾全都是啞巴,否則彈幕絕對不可能這么少。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構,恐怕絕大多數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四層樓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志愿者需做的工作:
蕭霄哪里能想到,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
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蕭霄扭過頭:“?”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
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但——要不是實在沒有時間,秦非真的很想把那條教堂和回廊之間的門反鎖上。那分數就像懸在毛驢頭上的胡蘿卜,只要一刻不吃進嘴里,就一刻刺得他們心癢難耐。
……實在下不去手。沒有得到回應。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
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
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有人在門口偷偷喊。
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你們在干什么呢?”
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快了,就快了!
勝利近在咫尺!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
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唔,其實我也沒多想。”
“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原來如此!
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一定很拉風吧,快說出來讓他學習一下。要形成這般盛況,除非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厭倦了他的解說,在同一秒鐘選擇了閉嘴。
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這兩條規則。
他這樣說道。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
他沒看到啊。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
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作者感言
“我們剩下的人,就勉為其難睡這兩個小帳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