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玩家們:“……”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
“去——啊啊啊啊——”
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恭喜玩家秦非達成“在規則世界存活10分鐘”成就,玩家屬性面板已開啟】凌娜說不清自己現在應該松一口氣還是更緊張,兩人四目相對,刀疤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
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表里世界翻轉的這一刻。
雖然宋天已經身體力行證實了翻墻沒問題。“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秦非:“嗯,成了。”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而來!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女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狂了。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滴答。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
秦非:“……”
“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他們親眼看著程松一步錯步步錯,直到現在,徹底走上了以前主播們曾經走過的錯誤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緊接著,他抬起頭來。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
孫守義的眼睛一亮。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
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50%】
“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
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系統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
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
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
他開口,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您好,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啊——!!”
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蕭霄望向院子的另一側,神情中帶著些許復雜:“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告訴你……華奇偉死了。”蕭霄哪里能想到,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
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作者感言
但,秦非已經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