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這是逆天了!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
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
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
*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
車載廣播的規則曾經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 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 請忽視”。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是的,舍己救人。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做了個深呼吸。
右側僵尸的動作依舊迅捷,左側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隱隱有了即將掙脫封印的趨勢,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
小蕭:“……”
……
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破嘴。
原因無他。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
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眾玩家:“……”在這一刻, 所有靈體的內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
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
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啊——啊——!”
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作者感言
沉重而巨大的路牌,在烏蒙強壯有力的手臂中,就像一塊小鐵片般可以隨意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