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鎖鏈在門把上緊緊纏了數圈,鎖頭比秦非的拳頭還要大。彌羊沒想到岑叁鴉會接他的話,十分意外地回頭看了一眼。
好在他出事的位置距離這里已經不遠,等好不容易將身上的蟲子處理干凈后,暈乎乎地沒走多久,便誤打誤撞來到了空地上。
剛才在營地里,應或跟他們講起過秦非在密林前力挽狂瀾的強大操作。祂的眸色似乎沉了些許,祂附身向青年靠近,身上寒涼的氣息驟然將秦非籠罩。
“艸!”
B級直播大廳中,拍大腿的聲音此起彼伏。面對兩條截然相反的岔路,眾人沒花多少時間便做出了抉擇:兩組人向上,兩組人向下。
彌羊氣得直翻白眼。但他們并沒有和秦非正面相對。
一想起自家主播在那場直播里被小秦遛得團團轉、像個癡漢一樣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叫兒子的變態畫面……
可惜這批玩家堅持到現在,卻還是被困在了死胡同里。身上沖鋒衣的保暖效果一降再降,雪鞋也已失去作用,厚重的雪順著鞋幫落進鞋子里面,凍得人腳底都開裂。
小隊中的七人將繩子拴在彼此的腰上,列隊向密林行進而去。他是跟著我過來的。
杰克的眼皮彈跳了一下,目光暗沉。秦非的神色已然又一次冷淡下去:“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
秦非和應或說話的時候,就一直在悄悄摸摸把兩人中間的雪墻碎塊往黑晶戒里面收。
“可惜這東西實在太晃眼了。”彌羊盯著秦非的氣球頭。他加快了向下的動作。他丟掉油漆刷,轉而從塑料袋里掏出一只畫水粉畫用的筆,蘸著黑色油漆,在牌子上寫下大大三個數字。
谷梁覺得,只要大家一起上,也沒什么好怕的。彌羊的頭腦依舊混沌,思路比平時都要慢了半拍,他不住打量眼前的東西,暈乎乎地想到:“雪地里為什么會有一根棍子?”
“有拿到新線索嗎?”秦非問。
秦非瞥了他一眼:“那就要問你了。”秦非神色平靜地寬慰他:“沒關系,他現在不敢對我做什么。”孔思明一驚,抬起頭來。
秦非掀起眼皮, 不動聲色地瞄了頭頂一眼。秦非來暗火公會時終于不用再呆在公共休息區的角落長蘑菇了。
“12點到了,12點到了,新的一天到來了!”其實毀尸滅跡、直接把尸體踹下懸崖,倒也是一個挺常規的思路。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現場唯一一具大人的尸體——也就是安安老師的尸體手中, 似乎握著什么東西。
別的玩家心理活動如何還未可知,反正彌羊痛心疾首:
蝴蝶猛猛深呼吸。“那是什么人啊?”呂心沉默了一會兒。
秦非:噗嗤。“我們只是在這里進行一些友好的商談,尊敬的工作人員小姐。”
要不是他虛偽的隊友們冷眼旁觀。房間門前圍著十來個玩家,分支走廊比主干道要狹窄很多,這十幾個人將房門前堵得水泄不通。
“奧斯塔迪亞雪山。”他呢喃著讀出地圖上的文字。
谷梁躺在烏蒙身邊,他也醒了過來,正雙眼直勾勾地瞪著空氣發呆。不可能沒拿到相關信息。蝴蝶瞇起眼睛。
明明眼前這個人,被叫名字的次數比他和應或兩人多得多吧?
那里的一大塊皮膚變成了青紫色,邊緣泛著黑。這樣一想,眾人越發覺得,夜間游戲中提到的“亡靈復活”指的并非那些怪物。進羊肉粉店后也是這樣。
彌羊一下午詢問了他兩次,秦非都只是擺擺手:“我沒想好,你先選吧。”當秦非的血液沾染在祭壇上時,一直以來沉睡在海底的碎片,忽然震動了一下。“豬人說是為了保留生命的火種,可要是船上帶不了那么多動物,直接不帶不就好了。”蕭霄道,“先帶上一堆,最后再弄死得只剩四分之一,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秦非覺得,烏蒙應該是真相了。或許這兩天中,發生過某些他們并不知道到的事。蝴蝶本人就擁有一張十分精致的臉,他喜歡外表美麗奢靡、繁復華麗的物品,在收集傀儡時也是一樣。
彌羊身上的傷口還需要時間恢復。似乎是刁明出了狀況,其他人都圍著他,七嘴八舌地說著什么。“禁止浪費食物!”
林業與鬼火尚且還有些沒緩過神來,愣怔著站在原地。馬尾辮女孩仍就蹲在草叢里不停哭泣,而林業三人則像是忽然不要命了一般,腳步飛快地向她走去。布娃娃轟然倒地,震蕩而起的煙塵嗆的鬼火連連咳嗽。
并且說白了,他和污染源實在算不上熟。暴躁豬名叫趙剛,而那個差點被他踩死的玩家則叫楚江河。他的語氣十分篤定。彌羊的臉色古怪起來,他怎么知道?
作者感言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