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過了……”
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
程松點頭:“當然。”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
祂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
“你也可以不死。”“假如程松在直播開始前不用任何道具和額外線索輔助,全完全根據副本劇情走,他一定會選擇跟徐陽舒一起去祖宅。”
兩條規則疊加,意味著玩家們從踏入這間房間的那一刻開始,就絕不能再用自己的聲帶發出任何一丁點額外的聲音了。“哼。”刀疤低聲冷哼。
他清瘦的后背依舊挺直,白皙的臉上連灰都沒有落上幾顆,柔長的黑色發絲被汗水浸染貼在額角,將他的膚色映襯得愈加蒼白。
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那天在E級生活區的路邊,女人就站在街道另一邊。
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蕭霄扭過頭:“?”
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
這一幕令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瞠目結舌。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
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弄死了不少。最終還是程松發了話,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
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雖然宋天已經身體力行證實了翻墻沒問題。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
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
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身在了結算空間內。
山羊頭骨、蛇、十字架。
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男敗下陣來。
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
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
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
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談永已是驚呆了。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
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牽絆著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幾個在義莊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作者感言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