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咆哮著轉(zhuǎn)過身,身后卻空無一人。秦非微微揚起下巴,不理薛驚奇,也不理任何其他玩家,一副高高在上的矜持模樣。……
什么樣的人,會情愿一生一世留在雪山中呢。久到蕭霄感到空氣中的含氧量越來越稀薄,薄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秦非總覺得,系統(tǒng)必定會對此作出一些應(yīng)對的措施。
只是他的眼神更好,在那截長得像手一樣的樹根邊,他發(fā)現(xiàn)了別的東西。“預(yù)知系!”他的說話聲中有壓制不住的激動,“那他們不是贏定了?”“要不要去?”彌羊蒼蠅搓手。
“蝴蝶,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除非持有武器的雙方實力差距過大,類似一個A級玩家去搶奪一個F級玩家的天賦武器,才會有成功的可能。……也就是說,當(dāng)時他的尸化程度必定在5%以下。
岑叁鴉在高階玩家中大名鼎鼎,丁立自然也是知道他的,但當(dāng)真的在同個副本中遇到后他才明白,為什么外面總是傳說岑叁鴉和普通的預(yù)知流玩家不一樣,身上有點邪性。“他……”他們是眼睜睜看著八個人一起進的房間,現(xiàn)在卻只出來了一半。
“兩天做完隱藏任務(wù)真太牛逼了,你的D級我的D級好像不一樣??”
“老三在這棟樓4樓發(fā)現(xiàn)了重要線索,請大人上樓查看。”云安沒有參加這場預(yù)選賽。
其實不管其他人也沒關(guān)系,小秦那邊關(guān)系好的玩家他自己會去說,其他不熟的,就算真的折在副本里了也不關(guān)他們的事。應(yīng)或緊皺著眉頭:“我覺得,一個正常的C級玩家,不應(yīng)該那么菜。”彌羊直播間里的觀眾忍不住唉聲嘆氣:
他在羽毛上感覺到了污染源的氣息。看樣子好像又有新的線索,直播間里的靈體們仰著腦袋看屏幕。
秦非道:“刁明不是一開始就古怪,他是進密林以后才開始不對勁,必然是受到了密林的污染,而不是初始身份有問題。”這才過去多久,怎么就死人了?
……
意味著即使遇到了危險,其他人也不知道。在身后追兵趕過來之前,秦非等六人已經(jīng)安全跑至了中央廣場一角的垃圾站門前。風(fēng)雪越來越大,頭頂陰云翻卷如潮,彌羊抬頭看了一眼,面帶擔(dān)憂:“不會要刮暴風(fēng)雪吧?”
“還可以。”彌羊眉頭輕輕皺起,他的確從前方那一顆顆樹木終感受到了污染氣息,可好像并沒有昨天感受到的那樣強烈。
那那個一開始指認鬼的玩家呢?他和蝴蝶離開404號房不過前后腳, 按理說極有可能會在12號樓底下相遇。
密林里這些黑色的樹實在太過于高大,所以烏蒙沒有橫向砍,他擔(dān)心樹木倒下后砸到玩家,或是砸到別的樹,引發(fā)一系列糟糕的連鎖反應(yīng)。“那這地圖不就成一張廢紙了嗎。”阿惠怎么也想不通,“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地圖其實是正確的,錯的是別的什么東西?”
假如作為武器,戒指的不確定性大得有些離譜了。彌羊的兩個褲兜比臉還干凈,在嘗試著用抹布把門板擦掉色無果后,空有一腔機智的盜賊不得不遺憾離場。……
“爸爸媽媽。”其他玩家跟著彌羊,也來到帳篷跟前,踮腳向里張望。
陶征盯著手中血紅的寶石看了半天,終于眼一閉心一橫,咔嚓一下,將它捏的粉碎。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鬼,對方想要捏死一兩個玩家輕而易舉。
污染源現(xiàn)在的腦袋一片空白,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想不起來。沒有光線,卻依舊能夠看清祂的樣子,幽暗不見天日的海底峽谷未能磨滅祂精致的五官,與醒目深刻的面容。“?啊……哦!謝謝。”玩家懵懵地點頭。
三途也覺得現(xiàn)在立即折返不是什么好主意。
他本就比柳驚更加沖動一些,在柳驚幾個眼神的慫恿下,那還按捺得住?他站起身,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經(jīng)過掉在地上的通風(fēng)管道口時停住腳步。
“先進去再說?”彌羊提議道。“主播還挺敏銳的誒,說真的,要不是你們提醒,我完全看不出雕像有在變。”沒人回答,唐朋也沒接話。
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可是。
身量頎長的青年立于風(fēng)雪中,抬手同他們打著招呼。清冽低沉的男聲響起,聲音中伴隨著些許沙啞倦怠。
彌羊則笑瞇瞇地上前:“嗨,王阿姨,你還記得我嗎?”
“而且。”秦非老神在在,直到此刻才終于道出實情,“沒有我,你離不開這棟樓。”
如今所有人都在為“14號樓究竟是否存在”和“崔冉看起來怎么有點危險”而抓心撓肺,絕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留意到, 那道刻意變了調(diào)的聲音是從何而起。
直到蝴蝶再次抬手。彌羊皺了皺眉頭。
作者感言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