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歷:博士(后),畢業(yè)于SU大學心理學系
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fā)出吱呀吱呀的哀鳴。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fā)出的悚人聲響。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
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zhèn)靜。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
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4.營業(yè)時間:早上7:30到早上9:00,其余時間概不接客。
“……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zhì)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
“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眼睛!眼睛!”
雪白的麻質(zhì)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huán)境形成了鮮明對比。本來,他都已經(jīng)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qū)的囚室了。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nèi)幻想出了各種經(jīng)典的恐怖橋段。
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fā)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笨蛋蕭霄于是又一次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直接忘了他不久前才做過的各種缺德事,傻乎乎地點頭:“哦哦好!”
“臉……臉。”華奇?zhèn)ナ箘潘压沃洃浗锹涞拿恳惶幖毠?jié),“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
甚至有一些短期囚犯的家屬特意給教堂塞錢,為的就是將那些犯了罪的人送進來洗刷聲譽。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
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秦非答:“當然是繼續(xù)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
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在如今這生死攸關(guān)的緊要關(guān)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
依舊不見血。
那是一座教堂。
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但要讓他獻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
——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雖然休息區(qū)的燈原本就都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可,被人手動關(guān)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然而他們還不能跑。
秦非:“咳咳。”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撒旦已經(jīng)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
現(xiàn)在正是如此。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cè),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shù)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
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guān)系和睦。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xiàn)實。“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作者感言
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