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8%（對方覺得你的長相非常好看，勉強愿意聽你說幾句話）】“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

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

“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這種情況很罕見。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

秦非環視整個空間。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

道路也寬闊不少，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生。

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安安老師是秦非進幼兒園以后遇見的。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秦非：“嗯，成了。”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沒鎖。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的某一處。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感。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大多數人在舍棄一些自己原有的東西或是關系時，都會考慮到先前的沉沒成本。

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可現在呢？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新人榜和旁邊的另外兩個榜單不同，非常長，一共有一百名，榜單上的名字也很小。

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

那一天，污染源的力量與林守英的力量會達成某種詭異的平衡，林守英也將從沉睡中蘇醒。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

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最終，右腦打贏了。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

0號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