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
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模樣嚇人極了。
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
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蕭霄人都麻了。
最重要的是。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幸虧他膽子大經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
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
這樣想的話,如果到直播到了后期,他們要對16-23號動手,最好都能在里世界進行。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
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聲,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
【恭喜玩家小秦達成“在規則世界存活30分鐘”成就】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現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
身體依舊向前,頭卻270度地扭到背后,幾乎扭成了一個麻花!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黛拉修女愣了一下。
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
“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謝謝大佬,謝謝大佬!”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
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
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
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
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很奇怪,一般來說,在面臨這樣生死攸關的局面時,大多數玩家都不會這么容易被說服。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
“只要這個主播能成功通關,他這一場肯定又是MVP。”……
假如玩家們們真的開始毫無章法地互相攻擊,那么表里世界勢必會接連不斷地互相掉轉。“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
作者感言
秦非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