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
(注:指認錯誤不扣分,但系統可以擔保, 你不會喜歡這個錯誤帶來的后果的。)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三途皺著眉頭說道。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
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他一眼就辨認出了其中關竅:
但系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圈錢的機會,有財大氣粗的觀眾當場就在系統商店購買了破解鏡,這種道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讀到玩家天賦技能的內容。“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
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系統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bug了嗎!!”
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
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鬼女十分大方。
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可又說不出來。
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怎么回事?”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
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告解廳中陷入沉默。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在暫時擔任了神父的職務,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
但事實上。
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
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
說完轉身離開。
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黃牛看秦非能買得起號,想到他手上的積分一定很多,說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賣了個好,提到了這個。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
作者感言
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