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
例如守陰村副本中,不能進入紅色的門、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等。他話鋒一轉。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
殺死一個人可以獲得4分,如果要全靠人頭分通關,一共要殺6個人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不規范的操作導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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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玩家們必須在一個副本中首次探索、并首次通關同一條支線,才能夠獲得獎勵。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
“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
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
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
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
……
草草草!!!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
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
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
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秦非但笑不語。
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果然。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在晚宴上爆炸的王順,和被石像殺死的華奇偉。
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啊???
“不要聽。”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
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
作者感言
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