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
“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
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就,也不錯?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
大家以為他要找醫生,結果他只是想偷東西??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
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這個世界的規則,出現了。“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可以看出,這些討人厭的小東西與它們在迷宮外的同類并沒有任何區別,只是最普通的爬蟲而已。“再堅持一下!”
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醫生道:“凌晨以后。”
秦非并不想走。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的方式給鬼女答復。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太好了!
“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現了些什么呢?”
NPC和主播怎么演起母慈子孝了啊!?
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你有掉san嗎?”秦非問。
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
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
不僅看得見,還看得十分專注。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
……一切與之前并無不同。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作者感言
也太缺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