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林業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想到副本規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觸發了任務。
“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林守英已經注意到了祭臺,巨大的身軀向這邊飛撲而來。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
秦非聞言點點頭。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雖然是正確規則,但即使玩家違背了它們,也不一定會遭到死亡制約。
徐家的馭鬼術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
“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偉的聲調逐漸變得尖銳。
雖然不愿承認,但6號此刻的確很緊張。
他這樣說道。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
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
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
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蕭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
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放著一群人不管,就盯準了12號一個。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
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
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
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鬼火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她本以為秦非也是擁有魅惑技能的玩家之一。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離開副本以后,在中心城中,他竟然依舊可以和NPC打成一片。
蕭霄:“……”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難道他沒有發現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
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作者感言
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