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E級直播大廳。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
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
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而眼下,他竟然與12號走散了!
秦非先是眼前一亮。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
“這都能被12號躲開???”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
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那是……
想想。
“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
是林業!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系統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空無一人。
而且……秦非微笑:“不怕。”
不對,不對。
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
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
“你有什么能夠證明?”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
“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清裝長袍,點綴著紅色瓔珞的寬檐帽,青白瘆人的臉色,沒有瞳孔的眼睛。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但他和蕭霄卻沒有。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
如此狂熱地疼愛著孩子的父母。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還有電子喇叭持續不斷地播放著音樂。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
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
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然而,事實證明,人不能忘了“樂極生悲”四個字怎么寫。
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來轉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域。太安靜了。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
作者感言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