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但——“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
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
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難道他們不分性別?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
反正他也不害怕。還把鬼弄出腸胃炎來了???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
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這是一條走不出去的走廊。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
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秦非咬緊牙關。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導游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
這也并非全無可能的事。“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
“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所以15號特意出來,就是為了替13號收拾桌子?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
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
“你——”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
“嗨~”那是……她當然可以不答應,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
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白癡又怎么樣呢?
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
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
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
秦非:?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
作者感言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