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了眨眼。小院另一側,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現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
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是這樣嗎?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
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樓梯、扶手、墻壁……
可他到底是為什么!!
各種刀子、棍棒、鐵鏈;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這位美麗的小姐。”“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整個區域混亂一片。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三人離開,室內再度恢復安靜。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再堅持一下!”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
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秦非迫切地想要知道,進度條升高到一定程度后,他的天賦技能會出現什么變化。真的是巧合嗎?
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頭人物。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
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女鬼徹底破防了。
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挖槽,這什么情況???”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
什么人啊這,挖墳竟然都能如此得心應手?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
……
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的整個過程全數落在了二人眼中。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
“啊!!”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團滅?”
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作者感言
青年兩只手插在口袋里,抿出一個微笑:“也不知道,他具體想要怎么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