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jīng)沒事了。”沒戲了。
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tài)總是擺得高高在上。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
不是找不到鑰匙嗎?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qū),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guān)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
來到這個副本后,8號抽中的角色是一個同性戀者。在蘭姆的記憶中,他本身也當了很久的蘭姆。“就算你已經(jīng)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調(diào)道。
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
不等秦非繼續(xù)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這個徐陽舒,應(yīng)該慶幸自己是個持有重要線索的npc,否則就他這性子,若是玩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
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fā)現(xiàn)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與其他人表現(xiàn)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jié)舌地望著這一切。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
“現(xiàn)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人群正中,那個愛看懲罰副本的靈體沉默良久,猛地一拍大腿!
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也不是完全排斥他。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jié)B出來。
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yīng)該都是鬼吧?”
狹小的房間內(nèi),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fā)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
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diào)。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
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留在那個副本。
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可宋天當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
“啊?”
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導游:“……?”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
……
他不是已經(jīng)殺過人了嗎。
目前為止玩家們只掌握了這個副本最基礎(chǔ)的信息,連具體的背景都沒有完全摸清,還是保守一些更為穩(wěn)妥。“不是……等一下!你們究竟是怎么做到還能一本正經(jīng)地討論劇情的?兩個老婆!!兩個那么大的漂亮老婆!就在光幕上啊!”
作者感言
前方的路坍塌了,整片都被雪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