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zāi)區(qū),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柵欄將進幼兒園的路擋得死死的。
他回到廣場,崔冉幾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怎么回事?”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xiàn)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呼——呼——”
但他現(xiàn)在的腦容量不足以支撐起這種邏輯周密的思考。
【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五萬人矚目”成就——積分500】你看我像是敢碰這玩意的樣子嗎???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nèi),在規(guī)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
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xiàn)在連門都不敢出呢。”“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nèi)回蕩。
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按鬼火所說,那邊是三個玩家一起行動,如果死者的死因是違規(guī)插隊,那另外兩個人肯定也逃不過。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
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
“救命,主播真的好會說,雖然還沒有看到尸體,但我已經(jīng)完全被他說服了!”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房間內(nèi)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yīng)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
少年吞了口唾沫。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
哪怕對方是個骨瘦如柴的老家伙也是一樣。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nèi)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他的眼前浮現(xiàn)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
秦非心滿意足。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wù)”三個字該怎么寫。
“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dǎo)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
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
畢竟,副本從來不會給人帶來什么正面的驚喜。和大多數(shù)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
三途一怔。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
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zhuǎn)。
這個邏輯本身就有問題。
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fù)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
三途皺起眉頭。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dǎo)游提到過的規(guī)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
在實體作戰(zhàn)方面,秦非的專業(yè)素養(yǎng)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根據(jù)右邊僵尸剛才給過的提示,秦非下意識便準備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穿透厚重的石質(zhì)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
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yīng)該, 應(yīng)該是我吧!”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nèi)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tài)。
作者感言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