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jīng)做足了準備。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頭頂,天光已經(jīng)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zhuǎn)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
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jīng)腐爛發(fā)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
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tǒng)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qū)散了一些。
這條規(guī)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
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秦非詫異地挑眉。
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
修女繼續(xù)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lǐng)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黃袍老頭給我追啊!死命追!!”“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guān)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xiàn)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那人高聲喊道。
等這個主播的視角直接黑掉, 那些小粉絲就蹲在地上哭吧!
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
既然在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對己方有利的規(guī)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
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屁字還沒出口。
“篤——篤——”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tǒng)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nèi)響起。
堅持住!
她駭然回頭,纖細的脖子已完全無法支撐頭骨的重量。青年瞇起眼睛,復(fù)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fā)了幾秒的呆。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
“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好多、好多血。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他們的肉身被煉化為了僵尸,魂魄卻因為守陰村獨特的環(huán)境而化作了鬼魂。
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xùn)|西。”“別過來……別過來……”雖然什么也看不見,華奇?zhèn)ヒ?舊不敢睜眼,他將四肢蜷縮起來,低聲不間斷地念道,“去別人那里,去別人那里……”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tài)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fā)顫。
作者感言
“那個玩家什么來頭?看起來人氣很高,可我沒聽過他的名字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