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三言兩語講完了重點,崔冉清了清嗓子,堆起和善的笑容掩住眼底的算計:“現(xiàn)在,你們可以打開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陣營和任務(wù)。”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jīng)很容易猜到了。
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徐陽舒還驚魂穩(wěn)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24號神態(tài)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轉(zhuǎn)過頭去,對著眼前的空氣發(fā)起呆來。
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甚至就連那個關(guān)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
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xué)習(xí)。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xiàn)起些許疑惑。秦非甚至都有點擔(dān)心這家伙。
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
穿過F級生活區(qū)后,出現(xiàn)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可是,他怎么就是越聽越傷心呢?秦非的步數(shù)依舊平穩(wěn),清瘦的脊背挺直。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社區(qū)內(nèi)禁止隨意翻墻!”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qū)待過。但這扇側(cè)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fā)現(xiàn)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dǎo)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jié)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這一看就是個重要的npc!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tǒng)的障眼法呢?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老婆!!!”
得救了。“光會討好,找不準(zhǔn)目標(biāo)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
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他譴責(zé)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jī)會。”“19號讓我來問問你。”
看樣子,撒旦是生怕秦非再找到他。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
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說著秦非已經(jīng)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社區(qū)工作人員?”蕭霄一愣,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如此接地氣的職業(yè),那不就是居委會辦事員嗎?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cè),正有一群人對他進(jìn)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tài)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作者感言
“所以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秦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