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核算積分:3266分,恭喜玩家秦非!】蕭霄心有余悸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太可怕了!還好我跑得快。”
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亞莉安十分愿意賣給秦非這個人情。
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
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三途想起鬼火剛才說的話;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
——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
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一道窄門,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
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
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
蕭霄連連點頭。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她還能好好地說話,這說明她的傷勢還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哦哦對,是徐陽舒。長發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
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飄蕩在空氣里,脖子往下的部位完全不存在。
……
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
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
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倘若他們發現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他話鋒一轉。
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
至于他們做了什么?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
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
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
“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
“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然后借此作出評判:
“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
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是食堂嗎?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出。
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作者感言
事實上,杰克本人也很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