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那可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公會的會長,是曾經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們這種小主播做夢都不敢想的高玩啊。……“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不忍不行。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的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
“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
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
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
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
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
有低階主播受到驚嚇放聲尖叫。
“看起來真的很奇怪。”“副本并不想看見玩家在對抗賽中開局就一通亂殺。”秦非:“!?”
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但那是npc,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
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
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
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
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
身體依舊向前,頭卻270度地扭到背后,幾乎扭成了一個麻花!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
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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