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
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
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
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
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
那可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公會的會長,是曾經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們這種小主播做夢都不敢想的高玩啊。
這是玩家正在掉SAN的表現。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
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
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
圣經中的魔鬼總是以各種充滿誘惑力的面目示人,哄騙著內心不夠堅定的子民,墜向墮落的深淵。
“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然很不錯。
“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
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
那必定就是那樣的。“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
作者感言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