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林業一怔。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老是喝酒?”
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每天面對源源不斷的新人玩家,應付他們數不勝數的愚蠢無聊的問題,時不時還要面臨被投訴的風險,亞莉安實在是煩透了。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
不過……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
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啊?哦……”蕭霄連忙應下。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0039號副本直播已結束,請主播有序離場】“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
……
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
“問吧。”“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容。“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亞莉安十分愿意賣給秦非這個人情。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這回廊真是長得沒譜!說是一個大迷宮也不為過,我在這教堂里待了十幾年了,一不小心還時常會在里面走錯路。”
她開始掙扎。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
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
……“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
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秦非沒有理會。接連敲響了十二下。“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
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
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
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他時常和他們聊天。
8:00 休息區自由活動
作者感言
“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估計也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