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
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薄澳銈?、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
話說回來。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秦非驀地回頭。
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
新的規則?
“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
1號總覺得,12號身上應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笆裁??!!”就,也不錯?
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不是……等一下!你們究竟是怎么做到還能一本正經地討論劇情的?兩個老婆!!兩個那么大的漂亮老婆!就在光幕上?。 薄澳弥?!”
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涩F在, 他的背后已經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
那是——
怎么回事……?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NPC蕭霄的臉上浮現出濃重的不甘之色。那是……怎么回事???
觀眾:“……”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
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礙不著什么,傻著就傻著吧。
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
高階靈體嘆了口氣。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那是——
那么,或許任平在說完“老板是鬼”這句話后,當即便進入了另一個任務空間。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
作者感言
“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估計也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