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王明明的媽媽:“所有見到兒子的人都會喜歡他。”
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他們說的是鬼嬰。
“啊——————”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我水晶般純粹的心能夠為我作證。”
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
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
“三途姐!”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
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
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徐陽舒便連夜上網搜尋路線,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
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對,下午去看看吧。”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
他們現在既然已經成了活尸,行起事來自然就要遵從僵尸的習性。
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挖眼珠子這么積極,這是什么品種的變態??”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
這是鬼女的手留給秦非的警告。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什么玩意能發出那么大的響聲啊?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
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村長:“……”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
秦非充耳不聞。“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愛舔,舔完NPC舔玩家。”其實并不存在什么好位置不好位置。
說到這里,程松的眉頭皺了一下。死狀不可謂不慘烈。
王明明的爸爸已經邁動著僵硬的步伐,從一旁拿來了掃帚和簸箕。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緊急通知——”
唔……有點不爽。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
作者感言
“主播又要下地牢了!他應該是打算繼續往后探索吧,我從來沒仔細看過地牢內部的構造,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