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草*10086!!!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不會是導游的,導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游的胖。
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副本,恐怕是不太好過了。鬼火差點被氣笑了。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
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
熟練異常。“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誰啊?
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這也配當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
大巴?……
隔著一道鐵質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多么令人激動!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
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多么順暢的一年!
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
“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保!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覺得他已經死透了吧。徐陽舒自然同意。
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沒有聽見。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幾人被嚇了一跳。
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
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
三途沉默著。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
作者感言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