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但也僅此而已。
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孫守義手中的燭火明滅了一下, 走廊盡頭,白色鬼影慘笑著再度襲來。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神父在鐘聲的那刻神色一怔,他皺起眉頭,細細聆聽著。
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黑色的漆木大門顯現于濃霧當中,門前懸掛著四串銅質的鈴鐺。
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
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接近頂格。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
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的信任。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
壯漢眼中驚懼未消。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遭了。”醫生臉色一變。
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
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真。
“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熒幕前無數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過了……”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
耳朵好癢,掏一掏,應該是聽錯了吧。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他盯著墻壁,腦海中驀然涌現起進迷宮前看見的第三條規則來。蕭霄只能撒腿就跑!
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
……事實上, 在整個中心城內,除了系統本尊, 恐怕不會有再第二個人能夠畫出F級生活區的地圖了。然而,片刻之后,6號便悚然發現,0號囚徒竟然像是完全沒有看見10號一般的,大跨步越過了他的身邊,朝著自己疾馳而來!
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
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
不過,秦非最在意的還是里面的第4條和第5條。
“謝謝大家剛才給我的提示。”
作者感言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